悬浮车在垃圾处理厂轰然倒塌的前一秒逃出生天,可没有人感觉到任何劫后余生的欢欣,车厢里笼罩着令人窒息的绝望。
“小伍!”萧酌扶住哭得一抽一抽的人,“你哥哥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去开舱门,是希望你能逃出去,平平安安的活下去,活过30岁。你不能让小壹白白牺牲,知道吗?”
他知道这话对小伍其实很残忍,谁也不可能在失去亲人的下一秒就完全冷静振作。
可在突如其来的绝望和争分夺秒的生存危机之中,必须有个人绝对冷静,必须有人来说那些冷漠到残忍的话。
小伍愣愣地看着车窗,良久,他收回了试图推开车门的手,垂着脑袋不说话,只是巴巴的掉着眼泪。
萧酌揉了揉他的脑袋,又转身去看另一个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不说话的人。
慕茗没有哭,但萧酌总觉得他好像魂魄都走丢了两个,对方眼睛微阖,眼皮下的黑色瞳仁黯淡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