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雅琴忙问:“怎么会自杀了?”
时均安道:“公安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,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刀片,就用那刀片割脉了……发现的时候,人已经没气了。”
宋雅琴又问:“那钟妙呢?”
时均安说:“她还在看守所里。”
宋雅琴就知道,钟妙那个人肯定舍不得死,更不敢自杀,但这话她不会说出口的,钟妙敢和叶盼娣合起伙来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,往大了说,这就是拐卖儿童啊,必须得判刑!
施问棠的嘴唇动了动,话到顶到喉咙口了,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,只用筷子挑起一点米饭放进嘴里,却没什么滋味,牙齿机械地咀嚼着。
看了眼正在认真干饭的暖暖,她心里像压了块石头,忍不住心慌,怕得要命,怕钟妙有艾滋病,更怕那可怕的病会缠上年幼的女儿……
这时,时均安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了她碗里,他凑过来,声音压得极低,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早上我让公安送钟妙去医院抽血化验了,结果出来了,阴性。”
施问棠闻言,长长松了口气,连带着眼眶都有点发热。
时均安又夹了些菜给施问棠,轻声道:“吃饭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。”
施问棠点点头,用筷子夹起那块排骨,这次肉香混着踏实的暖意,终于真正渗进了心里。
她大口嚼着,米饭也仿佛有了滋味,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。
宋雅琴正在给谦谦和暖暖夹菜,眼角的余光瞥见时均安和施问棠那边的动静,虽没听清他们他们在说什么,但见儿子儿媳的感情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好,她忍不住偷偷笑了。
家和,才能万事兴啊!
另一边,贺凛正拿着勺子给睿睿喂饭。
小家伙平时都能自己吃饭,可只要表哥哥一来,就立马变得娇气起来,赖在贺凛怀里扭来扭去,非要表哥哥喂才肯张嘴。
贺凛喂着饭,也看到了那边的光景。
心里酸吗?还是有些的,像咬了口没熟透的杏,那点涩涩的酸意顺着心口蔓延开,缠着想说却说不清的羡慕。
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,只要她过得好,就比什么都强。
吃完中饭后,贺凛就要离开了,睿睿免不了抱着贺凛的腿嗷嗷一通哭,贺凛保证,会很快再来看他,给他买很多很多玩具车,他才抽噎着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盯着表哥哥,“真、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表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贺凛刮了刮睿睿的小鼻子。
睿睿吸了吸小鼻子,伸出小拇指,举到贺凛面前,“拉钩钩,谁说谎,谁就没有老婆~”
这话一出,不光贺凛愣住了,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