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姗姗的这些想法只是在转瞬间,面对石春霞的询问,她也只是挑挑拣拣地说了些,失去清白这事,她连提也没提一句。
石春霞忽视掉左姗姗藏在衣服下的痕迹,她再次问道:
“那天晚上是谁把你带走的,你还有印象吗?”
左姗姗摇了摇头,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,那些人应该给她用了多次迷药,所以她才一直沉睡不醒。
石春霞面露不解道:“姗姗,那些人带走你,为什么还要把你写好的举报信也带走?”
左姗姗眼眸微睁,忽然拔高了声音:“你说我藏在枕套里面的举报信不见了?”
“嘘”石春霞将手指抵在左姗姗的唇上,四下看了看,见周围没人,这才轻声道:“你小点声。”
左姗姗不可置信地猜测道:“春霞,难道带走我的不是我后妈安排的人?是不是有人知道我写了举报信,故意报复?不行,我得回京市一趟,找那个恶毒的后妈问个清楚!我要找到背后凶手。”
“姗姗,你听我说,这事先不急,你也不用着急回京市,万一你后妈不承认怎么办?这事得从长计议。还有那举报信的事,我这不是没事吗?我们先不要胡乱猜测。”
左姗姗一想也是,知道她写举报信这事的,还有石春霞,她这不是还安然无恙。
但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什么举报信了,她只想知道是谁要把她卖了?
似是又想起什么,左姗姗抓着石春霞的双手,声音急切:
“春霞,我箱子里的日记本还在不在?还有几张照片,有没有丢失?”
“放心吧,我都帮你收着呢。你不见的第二天,我把你所有最贵重的物品都替你收了起来。”
左姗姗松了一口气,只要它们还在就好。
石春霞又安慰了几句,眼看着到吃饭点了,她拉着左姗姗回了知青院。
两人离开后没多久,草垛旁的另一端,肖玉初终于放开捂住口鼻的双手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可真是憋死她了,她真怕自己惊呼出声,让对方听见。
她不就是跑出来,找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一下,谁知道还被迫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知青院的那个旱厕,臭气熏天,她去一次,呕吐一次,她想趁着天快黑,各家各户正在做饭,外面没人的时候,偷偷摸摸地找个地方小便。
没曾想,听见了石春霞与左姗姗两人的对话。
还有那个举报信怎么回事?还有左姗姗的那个什么后妈?
难道左姗姗是被后妈卖的?
一下子知道太多秘密的肖玉初有些憋不住。
可是知青院里的人跟她的关系都不好,她思来想去,等明天见到浅浅了,她讲给浅浅听听。
肖玉初又等了一会,确信没人发现她,也赶忙回了知青院。
等肖玉初走进知青院,回到房间后,还咦了一声。
石春霞与左姗姗不是比她早一步回来了?
她们两个人呢?
正当肖玉初纳闷时,左姗姗搀扶着石春霞回来了。
左姗姗语气着急:“你们快过来帮一下忙,春霞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,晕过去,现在走路还摇摇晃晃的。”
距离门口比较近的两名知青,赶忙上前帮忙。
肖玉初眼神古怪地瞧着左姗姗两人,她们可是前后脚从草垛那边回来的,按理说就一条大道通过来。
她怎么没看见石春霞摔倒?
别说摔倒了,她连个声响也没听到。
肖玉初纳闷归纳闷,也没上前多问,也没多管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