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哪里过分了!】
柚柚义正言辞:【此等正义之举,统子,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。】
系统叛逆期到了:【我就要这么说自己!】
柚柚:【行,那你说吧,我听着。】
系统:【......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。
......
既然祭司之位已经定下。
其余人自然已经没了留下的必要。
玄朗的脸上意外的没多少遗憾,对上柚柚的眼神,像是解释似的:“无所谓,当不成祭司我也能回去继承家业。”
哦对,差点忘了这还是个有背景的。
柚柚看着这两根剩下的独苗苗,开口道:“再留三天吧,好歹把饕餮宴过完呗,这可是第一次举办这种宴会,你们难道就不感兴趣?”
玄朗:“......它可能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。”
柚柚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,但再追问,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。
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爬过登天一样台阶的,有着一起出过汗一起跟狗一样到处乱爬的交情,关系无形之间也比之前亲近了一些。
柚柚投之以谴责的眼神:“只顾挖坑不管埋坑吗这家伙!”
玄朗自知刚才口误,现在自然不能透露更多,但......
按理说,现在她应该也算是自己人了?
玄朗纠结了一会:“你如果想知道的话,可以问陛下。”
“对了,还没恭喜你成了祭司呢。”
柚柚心虚地摆摆手。
玄朗也不在意,他心里正思索着一个从方才开始就困扰着他的疑问。
真奇怪,他们现在甚至不知道这个女孩的来历,祭司之位竟然就这般定下来了,整件事发生得快到让玄朗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在来到都城前,他也是有做过功课的,知晓往年祭司的选拔都是极为严苛的,即使是皇室血脉,也得追根溯源,确认完全忠于皇室才能入选。
今年不仅开启得匆忙,就连流程都不用走了?
他心里只觉得说不上来的古怪。
柚柚的视线掠过他,投向了另一侧神色难辨的阿宁身上。
“我们聊聊?”
阿宁怔了一下,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祭司想留下一个民女问话自然不会有人阻拦,在祭司殿宫人的指引下,柚柚来到了早就为新一任祭司准备好的住处。
与其说是住处,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宫殿。
穿过一道廊门,眼前豁然开朗。
玉石铺就的地面光洁如镜,倒映着头顶盘旋而上的穹顶,中央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,四周缀着些不知名的宝石,将整座殿宇照得亮如白昼。
殿内陈设的桌椅案几,皆是上等的紫檀木,木香混杂着殿内的熏香,明明是秋冬之际,此处仍温暖如春。
这里太大了,也太空了。
柚柚小小的身影走在其中,脚步声都带上了回音。
她仔细端详了下殿内的陈设,总觉得像是温瑶会喜欢的风格。
多半是老祭司觉得这桩事已然是板上钉钉,就按照温瑶的喜好布置了。
嗨呀,多不好意思,现在被她笑纳了。
“坐呀。”柚柚在一张铺着白狐皮的软榻上坐下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对着局促不安地站在殿中央的阿宁招了招手。
阿宁绞着衣角,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,在她旁边落座,身体却僵硬着不敢挨到她。
“我又不吃人。”柚柚嘟囔着,看向阿宁,“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嘛?”
阿宁露出了笑容:“恭喜。”
语气倒是比先前正常得多。
柚柚能听出这句话中的真心实意,于是原本准备好的质问也卡在喉间说不出口了。
“......什么嘛,只有这些吗?”
阿宁不吭声,柚柚便开口:“我成了祭司的话......你要杀了我吗?”
对上柚柚清凌凌的眼神,阿宁脸上原本无措的表情也都敛了去。
的声音在没有刻意压低的时候显得有几分过分的嘶哑,像是被损坏过似的,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。”
阿宁瞳孔一缩,显然没想到自己暴露得竟然这么快。
柚柚径直拽住她的手,将她的手掌摊平,阿宁没有挣扎,于是她小鱼际处的红痕就暴露在了她们的面前。
柚柚伸手摸了摸,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块比周围都更要粗糙的触感。
“从见面开始你就一直蹭这里,是想要掩盖这部分的茧子吧。”
阿宁:“......松开。”
柚柚不听,反而得寸进尺地摸上她的指节,果然在食指的关节内侧也摸到了同样的茧子。
“做农活的茧子可不会长在这些地方噢。”柚柚抬起眼,目光澄澈,“所以,你是杀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