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要来也无用,可以用作顺水人情。
静初问:“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究竟是谁给你下的蛊了吧?”
楚一依如实道:“史千雪。”
静初佯装大吃一惊:“怎么可能?她怎么会懂养蛊之术?”
“蛊虫不是她养的,是她府上的一个婢女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以前经常去太师府找她。她家后宅有一间常年不见阳光的地窖,里面存放了很多的瓶瓶罐罐。
假如我没有猜错,养蛊之人应当就是她。”
静初心中一喜。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没想到,竟然能从楚一依这里,直接得知养蛊之人的线索。
假如能找到此人,秦凉音与秦淮则就得救了。
“那你可有办法引她出来,还又不惊动史千雪?”
楚一依略一思忖:“我现在就去找池宴行姨娘,随便找个由头,让她带我去太师府拜见史夫人。
然后我想个法子,将她带到你面前,怎么样?”
当然好!
静初一口答应下来。
楚一依担心毁容之事,立即去找沈夫人。
随便扯了借口,哄着沈夫人带她去了太师府。
一直到傍晚时分,楚一依方才回来,立即找到静初,颓丧地道:“那个草鬼婆竟然不在太师府了。”
“不在?”静初也心里一沉:“是不是跟着史千雪陪嫁去了太子府?”
“我向着下人打听过,下人说她好像眼睛受了伤,最近几天刚离开,不知道去了哪儿。”
“眼睛受伤?怎么受伤的?”
“我哪里知道?”楚一依摇头:“下人就随口说了一句。然后帮我从那草鬼婆的梳子上寻了几根她的头发。”
看来是太子早有防备,就怕国公府找上这个草鬼婆。
静初不动声色:“那我也帮不了你了。你将这几根头发烧焦冲水服下,蛊虫就立即解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这人诡计多端,你帮我想个主意。”
静初摇头:“适才我也想过了,假如像你所说,下蛊之人乃是史千雪,牵扯到了太师府与太子府,这浑水我可不想蹚。谁能给你做主,你就找谁去吧。”
然后立即去了国公府。
见到秦国公之后,将自己从楚一依这里打听来的事情,告诉了秦国公。
秦国公对静初再三表示谢意。
静初客气道:“国公忠肝义胆,乃是长安擎天支柱,我能为您略尽绵薄之力,深感荣幸。
再而言之,秦长寂一案,若非太子妃暗中相助,我们也不能顺利平反。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话音刚落,秦淮则回府,一步踏进待客厅里来。
见到静初,先是一怔,然后不屑地轻哼一声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静初忙起身,向着秦淮则行礼。
秦国公也沉脸训斥道:“你闯下弥天大祸,静初姑娘帮你东奔西跑。你竟然还这么不知好歹。”
秦淮则十分不服气:“父亲你是不知道,她非但挑拨太子与我小妹之间的关系,竟然还诬陷我小妹乃是假孕,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这话令静初不由一怔。
诬陷?假孕?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古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