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楚一依,前往关押秦凉音的主院。
院子里,侍卫把守,戒备森严。
楚一依透过门帘,果真见秦凉音被锁在千工床上,正屈膝抱着自己发呆。
秀发凌乱,神情呆滞。
颈间还缠绕着一圈白布,隐约有血迹渗透。
不觉咋舌,询问史千雪:“她犯了什么错,竟然让我太子表哥如此生气,全然不顾她的身孕?”
史千雪自然不能如实相告,含糊其辞道: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,大概是有了外心。”
秦凉音听到了二人在帘后的谈话,冷冷一笑:“呵呵,你用歪门邪道害我,迷惑太子,原来也怕别人知道啊?”
楚一依心中一凛,正想追问,太子回府了,而且直接来了主院。
楚一依慌忙掸掸衣裳,整理了鬓发,冲着太子行礼请安。
太子见到她竟然也在,立即微蹙了眉心,有些不悦之色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楚一依心中酸涩:“我路过太子府,进来与史侧妃说几句话。”
太子立即下了逐客令:“你如今已经嫁进侯府,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,老是往孤这里跑。天色不早,就早点回府上去吧。”
太子的冷漠,令楚一依心中一凉,以前,太子表哥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不耐烦。
莫非,传言是真的不成?
当着史千雪的面,她也不好直白询问。
带着满腹狐疑告辞离开,回了清贵侯府。
心不在焉地用了点晚膳,正要洗漱休息,就觉得小腹一阵一阵地疼痛,到最后竟然疼得直不起腰来。
下人立即去请郎中,郎中已经回家,不在府上。
沈夫人只能去求静初,过去帮着瞧一眼。
静初没有拒绝,给楚一依诊过脉象之后,便沉着脸一言不发。
沈夫人问:“怎么样?是不是吃坏了肚子?”
静初问楚一依:“你今日下午吃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楚一依摇头:“没有。就适才吃了一碗牛肉汤面,几样小菜。”
沈夫人纳闷道:“我刚刚已经问过,晚上我们都是一样的晚膳,大家并没有任何不适啊。”
静初继续追问:“再往前呢?你若不如实说,我可没有办法帮你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若是觉得我吃坏了肚子,只管开药就是,非要刨根问底做什么?”楚一依的语气不善。
静初轻嗤一声:“你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这么简单么?我看你是不要命了。”
楚一依一怔:“你有话直说,别故弄玄虚。”
静初缓缓吐唇:“你并非是吃坏了东西,而是有人给你下了蛊。”
“什么?”楚一依一口否认:“怎么可能?”
沈夫人也轻嗤一声:“您就别危言耸听了,怪吓人的。”
静初起身:“你们若不信我,我便不问。我可以给你一粒药,给你暂时止痛。
服药之后一炷香之内会腹泻,你自己留心看一眼恭桶,就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了。”
离开后命枕风给送来一粒药丸。
楚一依实在腹痛难忍,将信将疑地服下,过了大概盏茶功夫,就觉得肚子里似乎翻江倒海一般,慌忙命人提灯,去了恭房。
一泻千里之后,疼痛顿消。
想起白静初所说的话,楚一依忍着恶心瞅了一眼恭桶,顿时吓得花容失色。